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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愧

31 Mar

心愧

每人心底會有一份情,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兩脇插刀的友情、或血濃窩心的親情,就算冷血,也叫無情。

死不去的一天,有人會遇上黃昏之戀,令人生掀起浪漫的漣漪;有人會碰上相逢恨晚的友情,感受知己難求的知遇;亦有人會繼續享受一段濃厚親恩的深情。

街頭欄杆掛上的宣傳布條印上老有何所依,弱有何所靠的問題。白髪蒼蒼的老人家手持枴杖,彎曲的腰,深皺的紋,像是帶出求助訊息。

腦海想起十多年前去世的外婆,一直覺得有所虧欠。外婆住在姨母家,偶爾會到我家短住,每次我很期待她的出現,渴求跟她共眠,感覺很溫暖。她對我亦很比其他兄弟姐妹,表姐弟妹好。有時放假,我又會到姨母家暫住,那時外婆佔據一小閣樓,每次上落要攀爬木梯,那時外婆仍然健壯,我也喜歡爬上爬落的樂趣,直至姨母一家搬到新住所才不用爬梯。

人漸長大,外婆少了到家留宿,見面時間少,沒有以前的痴纒,感情漸生疏。外婆年紀大了,日漸囉嗦,跟姨母一家終日齟齬,雖然我家地方淺窄,母親仍把外婆接來暫住,晚上睡在客廳長梳椅上。這個暫時,其實也很長久,算是過冷河,讓姨母的家平靜一些。

不過,這是平靜的轉移,囉嗦走進我家,輪到我們一家人跟外婆有衝突,母親厭棄她的髒亂,我們也忍不了她的陋習,尚幸我們仍有一㸃傳統孝道,寧願厚忍,只跟她來一兩句駁辯話。雖不致家無寧日,但已經令人煩擾。

某年幾個夏晚,外婆夜半三更走入我睡房,關掉風扇,還替我蓋上毛氈,被弄醒的盛憤即時發作,狠狠鎖上房門,不讓她進來。現在想來,很愧疚,她當時的行為,大概不是她的思想。她時常自言自語,但說話是有內容的,不屬於無物之言,但終日喋喋不休,惹人煩厭,最終,跟姨母商議後,將外婆送到老人院。在老人院一段時間,她患上老人痴呆症,即現在的腦退化症,隔了一段日子,外婆因病痛離開了。

也許那時不懂甚麼是老人痴呆症,又或者太漠不關心老人家,懶得去了解,又沒有耐性跟她細話,就算兒時的親切,也被成長期的冷酷冰封,所以外婆走時也沒有趕及見最後一面。

人在不重情,人離思溫馨,每年掃墓,看著外婆照相,閉上眼睛,心裡暗道悔意,望求原諒。

人近黃昏,總愛懷緬,很多事物從汪洋大海浮飄回來,有些讓人回味,有些則勾人悔疚。腦海中偶有外婆動態的回憶,回憶加深愧疚,人去影存,只可每年墓前抒情。

31-03-2014

有價值的無聊思想

16 Mar

有價值的無聊思想

每次在街上聽警車或救護車響起的警號,不期然看看週邊有沒有其他車輛阻礙,除非塞車,大多數車輛也會讓路,讓拯救車盡快趕抵現場。有些時候,若是見路面阻塞,自己會有股衝動,想協助指揮交通,好讓拯救車輛暢順趕往現場,但往往是白日夢居多,唯恐打亂交通,釀成意外,添煩添亂。

也許思想上仍然未曾脫離部分警務工作的眷戀,總會在某些情況下,聯想起某些行動。那天,到維園花展照相,已經有幾年習慣了,所以也有點沉悶,左看看,右照照,不惜花也不賞花,花如往年,沒有新鮮感。無聊之際,棄花觀人,發現一個男子獨自遊逛,兩手插袋,身無附物,胸前沒有掛照相機,也沒有用手提電話或儍瓜機之類拍照,見他總站在別人背包後,行動異常,於是離遠觀察,遠距離拍攝他影像,作必時之需。

委實人太多,左穿右插下,男子在花叢中不見蹤影,遍尋不獲,遂放棄獵物,但留有照相,若新聞報導有偷竊案,可供警方參考。不過,唯恐簡單案件,不作報導,賊人就此逃離法網。

可能太無聊了,從疏導交通至花卉疑人,有點像自娛。人不務實,就連腦袋也常空想。

但如果疏導交通使拯救車輛趕到現場救回人命,或因留有照片使疑人落網,卻另作別論。縱然似是愚人自娛,但背後總有點潛伏價值。

16-03-2014

何俊仁,一朝英名喪

9 Mar

何俊仁,一朝英名喪

何俊仁議員在財爺宣讀財政預算案時被發現用平板電腦瀏覽模特兒泳照,令沉悶的預算案帶來一點另類話題。

事後何被冠以「AV仁」雅稱,尷尬非常,縱然公開致歉,賠個不是,但仍救不了名節,其黨號亦被網友愚稱「淫主黨」,諧音頗為相稱。經黨員通過,罰何俊仁一萬大元,以示懲處,並將罰款捐贈婦女團體,以表歉意。

懲處是輕是重,沒有先例借鑑;受贈團體之選擇,不明其因,可能是瀏覽女性之軀,故捐贈婦女團體。大家知道預算案冗長悶贅,不可能全程投入,偶爾閉目養神,是理所當然,預計在內,亦是一般人較為接受的休竭模式。但何俊仁卻如此不慎,選擇自我提神方法,公開閲模,惹來話柄。

人怎會每時每刻循規蹈矩,總得試過超越界線的行徑,只是何俊仁平時算是一派君子模樣,摒除政治上糾纏不清的氣味,尚算正氣之派,但霎然給人見他有如此嗜好,超乎想像,不能一刻接受。議事堂上有議員看股市、樓市,但沒有換來大迴響。如果何俊仁只瀏覽股樓價格、動物奇觀、汽車科技、或助養兒童之類廣告,後果也不會如此被放大,只因一眾將思路聯接至風月趣味,增加了無限聯想。

一朝英名喪,栽在女人身上,又是一句,衰在鹹濕。

09-03-2014

新書「變種警」的誕生

3 Mar

新書「變種警」的誕生

新書「變種警」出版了,亦已經在一些書局上了架。將書贈送給朋友,有些問我,何解還有時間做寫作?甚麼時候做寫作?還有一串連問題。

寫作是興趣,等同有人喜歡織冷衫、照相、占卜等。時間可以自己騰算,寫作最好,不受時間規限,任何時候也可以,只要思緒到,就可以落筆,若然手無紙筆,可牢記心頭。不過,若要𣈱順落筆,定必要坐在案頭前,揮筆直書,減少斷續,讓思路不飄散,省卻時間再回思貫徹。

日間要工作,夜晚才能沉思,如何擠出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事在人為,看決心如何?早六、七年前,工作非常忙碌,有一段時間,持續朝七晚十,週末及公衆假期也要開工,精神很疲憊。那時,只得工作,像是行屍走肉般,必須要完成案頭一天的積聚,迎接翌日的繁重。

回家途中,是思想較為寧靜的一刻,想著工作與公餘之間的平衡是甚麼?發覺似乎是不平衡,因為公餘時候少於工作時間,既然如此,就更加要善用,做一些令自己賞心的事情。那些夜晚,那些深夜,亦是腦筋活躍的時候,提起筆桿搖著搖著,儘管很攰,但亦樂乎,終於在最忙碌的時段完成一本「唐樓風月」。

隨工種的轉變,在沒有之前的壓迫下,整個人也「墮落」了,像是一個洩氣的皮球,感覺到沒有以前一股勁力,如是者,洩氣的皮球滾了很多年。有一天,望着書架呆想,忽然又再蠢蠢欲動,逐字逐筆下終又完成「變種警」。

成事與否,看決心如何?

03-03-2014